“二位小哥,这家店光线极好,而且里面的卧房,也比别的小店多出一扇窗,即便是日落,都能看见。”
房东把我们领到了卧室。
房间里有床,有冰箱,有电视,有衣柜,有小餐桌。
厨房和卫生间都在后面,只有一个简单的灶台,还有一台洗衣机。
“如何?家具都是现成的,1500块钱不算贵吧?”
房东还在那里继续吹喇叭。
这个时候,我突发奇想,要不开一家相馆,既能练手,又能解决生活费。
问题是这家店曾经死过人,住在这里总让人觉得不安。
“老板,我们回去再想想,如果想租的话,明天再联系。”
我想回去想办法,看看有没有办法将这怨气驱除掉。
我刚要走,房东急忙拦下了我。
“小兄弟,如果你觉得贵的话,1200元也可以租,外加每月三十度的电和两立方的水。”
他越是这样,我心里就越没底。
他转过身,正要拒绝,却见房东身后,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,悬浮在半空,笑嘻嘻的看着我。
绿裙女子伸出手指,凌空一划:
“我叫白雀,你知道的,答应他,租下来。”
没想到她就是那只小狐狸,现在居然现身了,可这里究竟有什么?值得白雀现身呢?
但是白雀既然这么说了,就一定有她的理由,所以我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:
“那好吧,但我身上没带现金,我下午再来找你。”
见我终于同意了,房东非常痛快地说:
“那留个电话,我让人把这里打扫干净,你去准备吧。”
我没带手机,就让小军留了电话。
一出门,小军就疑惑的说道:
“初一哥,你也太心急了吧,楼上那间房子,再坚持下,1500元完全有可能,你找个人一起合租,总比这间铺面强。”
“我想好了,准备在这里开一家相馆。”
小军也知道姥爷的一些事情,既然听我这么说了,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“小军,先和我去买个手机吧,方便联系。”
同时我嘱咐小军,千万不要把我租店面的事情,告诉元野叔,只对他们说我在厂子里找到了一份工作,有吃有住。
我们回到元野叔饭馆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两点一刻。
在元野叔开的饭馆里吃过晚饭以后,我坚持要留在厂子里过夜,元野叔再三挽留,但见我执意如此,最后也只好作罢。
小军和我一起去老街的时候,一直在怂恿我买台电脑,说既然有了宽带,那电脑是标配。
不过我也没将小军的话放在心上,手头就那么点钱,如果霍霍光了,那还怎么混啊。
半路上,房东打来电话,说店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,可以去签合同了,然后去取钥匙了。
没过多久,就办好了租房手续。
房东临走时,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,鼻梁为“中岳”,颧骨为“东岳”,前额为“南岳”,下颌为“北岳”。
房东中岳长得还算不错,只是脸颊有些凹陷,这说明他虽然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,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。
南岳倾斜,代表着他在事业上小有成就,比一般人好点。
北岳凹陷,代表着他有大机缘,现在看来,他的机缘来了,要不然,他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产业?
房东前脚刚走,隔壁卖丧葬用品的老头后脚就跑来和我们聊了起来。
“小子,这店是你租的,打算做什么呢?”
我微微颔首:
“大爷,我想开个相馆。”
大爷显然不相信,纳闷道:
“年轻人,我看你还不到二十岁,有本事?”
“还没有,不过也快了,我从小就跟着我姥爷学相术,想练练手。”
“哦,这样啊,那你先给我瞧瞧。”
这位老者个子不高,却给人一种壮硕的感觉,走起路来步子很大,一看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,但站在那里,却给人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。
栗子黄色,代表着吉祥如意,能有这样的变化,说明这位大爷最近的运气还算不错。
命宫里有“川”字的纹路,代表着他的仕途一帆风顺,但这位大爷却是来卖丧葬用品的。
额头上有个天庭,两边微微凹陷,这说明系统大爷的父母,很可能早就死在自己的诅咒之下。
这老头的脸皮很厚,说明他很孝顺父母,只可惜他父母去世得早,他也没这个福气。
八字眉的人,寿元将尽,妻妾成群,但却没有一个子嗣,就算有,也不是亲生的。
龟眼,代表着长命百岁,衣食无忧。
鹿鼻,也能延年益寿,也能仁慈,但生性多疑。
耳边只有眼睛,却没有眉毛,这说明老者年轻时受过老师的恩惠,只是不知道老师的老师是做什么的。
胡子又黑又亮,一看就是那种说话算话的人。
“瞧出些什么了没有?”
大爷见我半天不吭声,忍不住问道。
我沉吟片刻,说:
“老爷子,你父母去世了吧!”
老者听后,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我都这么大岁数了,父母不在,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你们父母都离开了二十多年,而且你对他们也很孝顺。”
老头诧异地看着我,抿着嘴点了点头,我继续说道:
“你年轻的时候,应该是得到了名师的指点,所以你以后的路,虽然有些坎坷,但在同龄人中,却是一帆风顺。”
虽然老头的命宫说,他的事业一帆风顺,但那也是相对的,就像商人和上班族,创业的风险性不同,一帆风顺是相对于同行来说的。
“没想到,你竟然连这点都看出来了。”
“呵呵,略知一二。”
我还没到忘乎所以的地步,在这个圈子里,最怕的就是自满。
“年轻人,你姥爷是谁啊?在算命这一块,我还是知道一些的。”
听老头的意思,好像是个很有名气的人。
“我姥爷不是算命的,他是阴阳先生。”
“难道是陈国柱?你是他的外孙?”
“你和我姥爷认识?”
“算是吧,你姥爷去哪了?”
“出远门了。”
老头指着我刚刚租下来的那间店铺,摇着头说:
“这家店不干净,我本想劝你别租了,不过,你身为陈国柱之后人,总该有些能耐,你自己看着办!实在不行,你就换个地方吧,以后我给你介绍生意。”
既然是做丧事的生意,而我姥爷又恰好是个阴阳先生,那他肯定会给我介绍一些客户上门。
“多谢!”
老者颔首道:
“你刚来这里,先去收拾吧,有空我们再慢慢聊。”
“那行,改天我去您那里。”
我和小军走进店里,将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,扔在了床上。
至于那些典籍和方天尺,还是带在身上比较放心。
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,然后买了一些生活用品,一千多块钱就花出去了。
这还没开张呢,就花了这么多钱,还要弄个牌匾,这可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。
小军本想留在这里过夜的,结果晚上六点多的时候,刚和我吃过晚饭,元野叔就打来电话,让他赶紧回家,他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。
夏日里,六点多天,阳光明媚,但屋子里却透着丝丝凉意。
一想到晚上还要跟鬼魂打交道,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思前想后,还是决定在外面找个宾馆住上几天再说。
这里,还是等白天想到办法,处理干净后,再回来。
“呵呵,你怕了吗?”
“谁?”